柄,别说他不给年轻人机会,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便让这火烧到这位既无背景又无靠山的小新官不能掌控的程度,最后庄在不得不低头,自认不足,客客气气请他出面,如此谈妥的项目,也自然是风光上添风光。

他对庄在还是有两分欣赏的,识时务,对年轻人来说是好事。

上一个不识时务的,已经走了。

常国栋笑容和煦,数步外便喊了一声“庄总”,留住庄在的步子,而他身后一行人,倒没有一个跟庄在打招呼,个个西装笔挺,似有功之臣。

常国栋年逾五十,笑起来眼角褶子都浸透世故:“庄总这么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儿?”

“约了孙总谈事。”

庄在动作幅度明显地抬腕,谈话时看表是很浅显的社交暗示——没时间多聊。

但对方熟视无睹,反而故作唏嘘:“呦,那事现在有点头疼,不好处理吧?这碰上年关底下,章程就多了起来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
庄在知道这是推诿扯皮的话。

“小傅总备婚事忙,如今孙总只能亲力亲为,文博馆这个项目一直没办法顺利推进,是我的责任,之后还要请常董多指点,不吝赐教才好,不然辜负了云总的爱重,我之后都不好意思回清港汇报。”

常国栋自然也能听出这番不显山不露水的话里颇含深意,放低自己,抬举他人,末了搬出云松霖,点到为止地提醒他也别太过分。

“庄总过谦了,我哪有什么能指点你的,庄总心思剔透,又——”说着话,常国栋将庄在上下打量一番,只觉新异。

浅蓝的衬衫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衣着,论惹眼,还不如他身后那位将西装穿出花蝴蝶效果的特助,但庄在身上好像从来没出现过这样柔和的浅色。

庄在面相有冷感,黑灰衣装似与生俱来的铠甲,陡然穿这样的浅色,即使初见时,常国栋就以庄在长相出挑同助理嘲笑过这位小将像个绣花枕头,但此刻仍被一股出尘感击中。

打量够了,常国栋眼角笑纹加深,说道:“庄总实在是出类拔萃啊,怪不得惹得孙小姐如此倾心,话又说回来,你这康庄大道不是早就明了,何必委屈自己挤着难过的独木桥呢?论指教,你未来的岳父肯定比我更愿意倾囊相授啊?你说是不是?”

话落,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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